她自顾自按了一泵乳液在手心里,捂热了顺着脚踝向上,沿小腿肌肉推开。苏承骏眼睛顺着她的手走了一遍,手贴上梁爽手背,声音低哑:“我来。 “这么好的吗?你也太客气了。梁爽还是天真,最初以为只是他乐于助人,随后渐渐觉出哪里不对,“等,等等……我说这位朋友,不用这么客气,不用涂得这么周到,我自己来……” 远离涩情,清新人生 也许成长有连带效应,当能更好地处理工作时,会生出自己无所不能的错觉。心理上不觉得自...
很好说是说一点没靠家里,实际上有苏庆山这个真正的“过来人”保驾护航,苏承骏得说,这才是他比普通人少走十几年弯路的最大原因。
有些非文本性的知识,如果没有好运气遇到一个引路人点拨,就只好自己一边撞南墙一边领悟,梁爽如今是后者。
总归写不下去,梁爽干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苏承骏膝头,彻底放空自己。
苏承骏享受梁爽对他的依赖,挠小猫似的揉捏她后颈:“周二晚上有个聚会,跟我一起去吧。把你的问题带上,兴许有人能回答你。”
梁爽顿了一下,听出来,苏承骏这是在带她进自己的社交圈。她只犹豫了一秒,决定抓住这份好意。
放在以前,她或许会拒绝,把“我的”“他的”“不占便宜”在心里翻来覆去想上千百遍,而现在她愿意付出所有努力,抓住每一个机会,让自己成长更快。人总是要不断朝前走,或许如此,她和苏承骏之间也才会更长久。
显然她的爽快也令苏承骏心里一松,接着说起聚会会来哪些人,大概是什么情况。听了几个名字之后梁爽激动不已:“冲你这份救哀家于水火的功劳,哀家今后独宠你一人。”
苏承骏眉眼带笑:“怎么宠?细说。”
梁爽刚要接上他的话,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把他的手轻轻拨开,自己站起来,苏承骏着急:“干嘛去?”
梁爽摆摆手:“抓紧做功课了,不能丢脸。”
苏承骏看她捧着一摞打印出来的资料,又忙上了。
“我觉得我很委屈。”他说。
梁爽眼没从资料上挪开,右手在写,左手撸了一把他的头毛:“乖,刚想到的不记下来怕忘了。今天原定要看完这些才能休息,我抓个紧,你先自己玩儿。”
苏承骏凝视她认真的侧脸,也慢慢安静下来,目光变得柔和,随后自己去拿了一本书来看。
业务一多就容易陷入琐碎的死循环。梁爽见过许多本来还算有潜力的人,在工作两三年之后,停在“熟能生巧”那一步就不往前走,久而久之,连唯一的优势都失去,再没有什么出头的机会。人需要不时把自己从繁杂的事务中拎出来,完成思考和成长。而这些事有时候没办法通过自己来完成,得去借点外力。站在别人的肩膀上,把自己还不够的高度补足。
从前梁爽就很喜欢找不同行业的朋友、前辈去聊天,不过自己接触到的人相对有限,也仅止于校友、业务交集,眼下有此机会,断没有放过的道理。如果客户可以,校友可以,苏承骏要给她引荐个什么人,那当然也,完全可以。
……
等她终于做完今日的功课,苏承骏一本原文书也快翻完。
见她收拾好资料放在一边,苏承骏敏锐地合上了自己的书并收好,目光灼灼等待梁爽发现自己的目光。
梁爽果然是第一时间就觉察到,笑眯眯过来亲了他一口。
苏承骏一把将她捞到怀里加深了这个吻,而后话说出来却不是完全甘心:“熬到现在了,早点睡觉。”
“噢噢,”梁爽从他怀里爬出来,“先别关灯,我涂个身体乳。”
她自顾自按了一泵乳液在手心里,捂热了顺着脚踝向上,沿小腿肌肉推开。苏承骏眼睛顺着她的手走了一遍,手贴上梁爽手背,声音低哑:“我来。”
“这么好的吗?你也太客气了。”梁爽还是天真,最初以为只是他乐于助人,随后渐渐觉出哪里不对,“等,等等……我说这位朋友,不用这么客气,不用涂得这么周到,我自己来……”
远离涩情,清新人生
也许成长有连带效应,当能更好地处理工作时,会生出自己无所不能的错觉。心理上不觉得自己那么“小”了,处理起其他关系也更松弛和冷静。
元旦假期,梁爽看时间合适,终于也决定回家看看。
老梁和林翠听闻这个消息都很高兴,问她想吃什么,他们好提前准备。梁爽后来去过很多地方,客观上尝不出家乡那几道特色菜有什么特殊之处,但确有想念的瞬间。后来她看一个人写的散文,说味觉是会被培养的。你喜欢一道菜,可能是因为“美味”,也可能因为“吃得惯”。
她有时觉得自己了不起,在社会里摸爬滚打蜕了几层皮就算是脱胎换骨,又无数次意识到她跟自己出生和成长的地方有摘不净的联系。她是林翠和老梁养出来的,从长相到本性,时不时都能提醒她一次,她身上流着这两个人的血。
放假前蓑衣问她元旦什么安排,以便考虑要不要给她布置家庭作业。梁爽笑说要回家的,不过电脑会带着,有作业丢过来就行。蓑衣没怎么听她提过父母,不知道想到什么,感慨了一句,他见过的但凡自己奋斗的,孝顺父母有,但跟父母关系情感上亲厚的,就不多。梁爽琢磨了一下:“不难想象。”
离开之前,梁爽忽然跟苏承骏说:“如果我爸妈问起来,我会告诉他们在谈恋爱。”
苏承骏眼里透亮,姿态乖巧:“要带上我吗?”
梁爽抿嘴笑了一下:“不要,你忙吧。”
她忽然没头没脑冒出一句:“苏承骏,如果将来我们真的……”她没说下去,而显然苏承骏已经懂了,走过来,把梁爽的脑袋按进他怀里,无声地揉了揉她头发。
梁爽声音发闷:“好了,不要再薅了,就这么点储备。”她想讨论的那个话题关于家庭,想到了觉得要聊这么一句,然而同样的,也没想好怎么开口。好在那些没开口的部分,苏承骏大约也很明白,说不下去的话也不必硬挖空心思去组织语言。
那天梁爽到家已经是八点多。冬天天黑得早,这个钟点夜色已浓。
老梁从她快到家的时候就开始一直给她发消息打电话,关注她到了哪里,跟她约好地方过去接。梁爽从车上下来,落地的那一刻有一瞬间恍惚。她很久没有看到这么熟悉的夜景,这条街她从小时候跑到青春期,再到成年。街上铺面的变动甚至都不大,她记得起每一家店面招牌的颜色啊!写的时候还有不同颜色招牌,现在比较统一了。保留一下时代气息,没有改这里。。
老梁老远朝她跑过来,梁爽眼神到了夜里不太够用,只看得见一个模糊又略显笨重的影子,以一个轻快的姿势向她趋近。老梁的喜悦写在脸上:“车上人多不多?饿不饿?这次回来哪天走?还能在家多待几天吧?”说着去卸她肩上的包,拎包也拿过来自己背了,就连梁爽手里半瓶矿泉水,他也觉得沉似的,非要拿过来替梁爽分担。
梁爽相信这也是他的真情流露。父母的爱是真的,那些曾让她喘不过气的期待和索取也不假。
林翠在家里做夜宵,他们回去的时候看到家里亮着灯。林翠捧出来都是梁爽从前爱吃的菜,有些食材不好处理,看得出很早就开始做。老两口吃过晚饭了,摆满一桌都是给梁爽的。她捧着碗,老梁和林翠就盯着她看。
梁爽心虚地笑了一下:“别这么看我,你们不吃点吗?”
林翠摇头:“妈妈就喜欢看你吃东西。”
梁爽乐了:“养猪的乐趣是么?”
最终是林翠犹豫半晌先开了口,问她现在的对象具体情况,两个人到了什么程度。梁爽早知道他们会问,慢条斯理回答:“人很好。现在就这么谈着,还会继续谈下去。”
老梁也不放心,追着问他是做什么的,家庭条件如何。梁爽的筷子停了一下,想了想,慢吞吞地说还行,他本人没有编制,在企业上班,父亲做生意,母亲自由职业。老梁追问那是不是父母都没有退休金,梁爽说不清楚,没到问这些的程度。
她对老梁的态度不知道从何时起开始定型,问的简要说,不问的也不延展。吃的用的保健品,没有了就给他买买,衣服和鞋,换季了就买新的。他总说不要,梁爽也不管他,自顾自地买了寄回去。但总归态度上不如从前亲厚。有时老梁说三句,她大概会找一句给个答复。
很神奇的,老梁当年对那位猪头肉的维护,梁爽不再提起,但介意没有消失,反而随着时间越久,那份在意变得越发鲜明具体。她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件事,她不希望心里有事过不去,可她知道,她是在怀疑老梁恨自己,就像老梁的妈妈那样,从她出生开始恨起,恨她不带把儿。如果老梁不恨她,不厌恶她,她想不通为什么老梁想推她一把,说服她选一盘猪头肉做丈夫。
父亲还是父亲,养育她多年,也有诸多爱她的证据,但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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